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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金殿销香》200-210(第8/10页)
想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般踟蹰了良久,她终于启唇:“娘娘所言有理,或是臣妾多虑。只是……臣妾久不得宠也是事实,莫说在陛下跟前没几分情面,就是宫人们眼中也早已没有臣妾这号人了。现如今虽得了孩子又晋了位份,宫中上下都要高看臣妾一眼,可臣妾若还像从前那样,这风光也就是一时的。臣妾……”
她深深缓了口气,口吻愈发艰难:“臣妾自知与娘娘并无情分可言,不敢奢求什么,只求娘娘准允臣妾偶尔前来走动。这样宫人们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至于委屈了孩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可称作“狐假虎威”。
这倒是无伤大雅的事,卫湘想了想,点了头:“姐妹们多加走动总是好的,孩子们都是一家子的兄弟姐妹,也该熟络些,本宫这里姐姐大可常来。”
莲贵嫔得了她这句话,总算松了口气,一时心中激动,泪珠就落下来,满是感激道:“臣妾谢娘娘!”
“姐姐太客气了。”卫湘复又递了个眼色,积霖忙为莲贵嫔奉上丝帕。莲贵嫔有些局促,连声说自己有,匆匆摸出帕子拭泪.
又过两日,裕充华生产之日的风波总算有了眉目,详尽的结果,因清凉殿并未颁下旨意,嫔妃们不得而知,只有些按不住的传言在宫里飘开。
宫人们议论道:“可听说了?据说那日的事还是颖贵嫔的过错,只是念着三皇子的缘故揭过不提了。”
也是这日晚,皇帝终于有空踏足后宫,在晚膳前就到了清秋阁来。
彼时莲贵嫔恰在清秋阁小坐,她只怀过孩子,但并未真正生养过,对四皇子上心又无措,请教起卫湘带孩子的事宜,便让人取了纸笔来记,瞧着既上心又有些笨拙。
皇帝突然前来,莲贵嫔忙于卫湘一齐施礼,楚元煜上前扶了卫湘,不经意间看到摊在榻桌上的纸笔,随口问道:“在写什么?”
卫湘屏笑:“莲姐姐为养育四皇子取经呢。其实乳母都得力,哪里用她这样亲力亲为,但她慈母心肠,臣妾只得说给她听。”
莲贵嫔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匆匆一福,亲手收了案头的纸页,告退出去。
卫湘目送她离开,玉臂攀到皇帝脖颈上,仰起脸:“臣妾还道陛下把臣妾忘了呢!”
楚元煜轻嗤,一记响指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朕忙得连后宫都没进才没来见你,一来后宫就直奔清秋阁,你说这话好没良心。”
卫湘低笑一声,既又羞赧又妩媚万千,好似全然未觉他此时过来与裕充华之事审出结果有什么关联一般。
楚元煜揽她坐下,又问:“莲贵嫔怎么来了?”
“还不是为了孩子?”卫湘失笑摇头,“莲姐姐对四皇子实在上心。”.
门外,莲贵嫔退出卫湘的卧房,抬眸瞧见容承渊,低眼驻足一瞬,复又向外行去。
容承渊心领神会,边递了个眼色示意张为礼仔细候着,边道:“奴送贵嫔。”遂跟着莲贵嫔出了门。
莲贵嫔心思缜密,虽见满院宫人都是容承渊信得过的手下,也并未在院中与他说话,出了清秋阁又走远一段,到了偏僻无人处,方驻足朝他一福:“多谢掌印让我有了倚仗。”
“使不得。”容承渊伸手虚扶,笑道,“娘娘不必客气,这不全是为帮娘娘,也是自救。”
莲贵嫔点点头:“这我知道。”语毕沉吟片刻,她终是流露忧色,一喟,“睿宸妃虽然得宠,但与皇后针锋相对……我心里不大安生。毕竟君心难测……”
她苦笑一声:“她青云直上,不曾受过圣颜大怒的罪,可我受过。”
第209章 阴晴 倒是卫湘,不知不觉已有月余不曾……
容承渊自不便将皇帝与卫湘的“默契”与莲贵嫔说, 只淡笑道:“但如今已是这样的局面,便是知道不妥,也没什么回头路了。”
“自然没有回头路, 宫里从来都没有回头路。”莲贵嫔顿了顿, 眼中忧色愈发分明, “我只是觉得, 睿宸妃即便与皇后为敌, 或许也不必这样处处针对。依我看,与其日日这样争执不休, 不如平日安静蛰伏,只求一击毙命。”
“一击毙命岂有那么容易?”容承渊失笑摇头, 想了想,又道, “娘娘若真觉不妥, 倒也可与睿宸妃提一提,睿宸妃或也肯听。”
莲贵嫔抿唇:“我人轻言微,说话没什么分量, 所以才与掌印说。掌印倘若觉得有理,便与宸妃娘娘说说,若觉得是我多虑, 便当我没多嘴过。”
容承渊凝神沉吟片刻:“罢了,各人有各人的脾性,宸妃娘娘就是那么个性子。”
莲贵嫔听他这样说,也不再多劝什么,又与他同行一段,二人就道了别。
翌日,皇帝去莲贵嫔处用了晚膳, 再过两日,先翻了颖贵嫔的牌子,后来又破天荒地临幸了叶贵人。
算起来,叶贵人进宫也有两年了,但因起先那场风波始终未能侍驾,如今终于得幸,想是皇后很费了些力气。
未成想这般得幸之后,她竟真的得宠起来,转眼间小半个月过去,皇帝翻了几回牌子,叶贵人竟占了七成次数,余下的则多是颖贵嫔。
如此一来,先前对颖贵嫔的诸多议论自是淡了,叶贵人更成了宫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宫人们回想叶贵人过去两年的处境,纷纷感慨风水轮流转。
与此同时,麟山在一阵秋风中凉快下来,民间也到了秋收的时候,丰收让紧绷了大半载的国库总算宽裕了些,满朝文武都松了口气。
十月下旬,在冬意初现的时候,皇帝忽而下旨封了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为正九品长使。在她之外,这过去的月余里仍是颖贵嫔与叶贵人侍驾最多,叶贵人便也封了嫔位,得了个恪字为封号。
倒是卫湘,不知不觉已有月余不曾侍寝了。
诚然,只是不曾侍寝,失宠倒说不上,这月余里她仍如往常般去过清凉殿数次,伴驾的时候有,听政的时候也有,没有谁会在这种情形下认为她失宠。
唯她自己愈发觉得古怪,这种古怪有三分是因他不让她侍寝,另有七分是她在与他相伴的时候,从他眼中隐约辨出几许疏离。
这一时间成了一种困局,因为她虽然觉出了古怪,但他也并未真正让她失宠,倒弄得她不好破局,只得姑且维持现状。思虑再三,卫湘便多花了些时间去陪伴谆太妃,因为他待后宫有几分真心虽不好说,对谆太妃的孝心倒还算真切,谆太妃若念她的好,在他那里总也是好的。
冬月末,恪嫔叶氏有了身孕,位晋恪姬。喜讯传开的时候,卫湘正带着两个孩子在谆太妃身边侍奉。这会儿天已很冷了,谆太妃心疼恒泽体弱,一见他来就将他拢进被子里,叹道:“大冷的天,冻得鼻子都红。”
云宜一见,不大高兴了,可她也不说什么,只低头扁着嘴。
谆太妃一看就懂,乐不可支地忙招呼她:“云宜也来,到皇祖母这里暖着来!”
云宜顿时又笑起来,哒哒哒地小跑过去,爬上床榻钻进被子,依偎在谆太妃身边奶声奶气地歪头问她:“皇祖母好好吃&¥%吗?”
其实她想说,皇祖母好好吃药了吗?但药这个词用罗刹语蹦了出来。
卫湘忙给谆太妃翻译了,谆太妃屏笑:“都学乱了,偏还说得流利。”语毕认真回答云宜,“皇祖母好好吃药了,云宜可好好吃饭了?”
“嗯!”云宜用力点头,外头的宫女恰在此时入了殿,笑逐颜开地禀道:“恭喜太妃,皇后娘娘刚差人来禀,说恪嫔已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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