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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金殿销香》230-240(第8/9页)
了名声。”
容承渊一喟:“所以陛下气得很呢。”说着语中一顿,便叮嘱她,“你近来也加小心。虽然此事与你无关,但我瞧陛下的火还没发完,少触他的霉头。”
卫湘点了点头,又问:“皇后怎么说?”
容承渊道:“她没什么反应。”说着轻嗤,“她倒也没那么傻。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她说什么都不对,且先躲着,让陛下瞧不见她才最安全。”
那她便该使使劲,想法子让皇后晃到皇帝眼前去才好。
卫湘心想.
容承渊在天亮前离开了清秋阁,卫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梳妆后用着早膳思量容承渊的话,心里渐有了眉目,唤来傅成,吩咐他说:“你去打听打听近来触怒圣颜的张家人是哪一位,出自哪一旁支、多大岁数、是何官职,打听清楚来回我。”
傅成应下就去了,打听这样的事于他而言毫无难度,一过晌午,他就向卫湘回了话,说:“那人叫张永舟,是个旁支小宗的人,如今二十八岁,不久前才升任户部的仓部主事。其中倒还有个趣事要与娘娘说说——此人身上还有个奉国中尉的爵位。这虽已是末等的小爵位,原先却也不是他的。”
傅成语中一顿:“娘娘可还记得,前不久咱们都听说张家有个旁支宗亲不知犯了什么错,引得长辈动了家法?这爵位从前便是他的。在那事后,张家上疏求陛下削了他的爵位赐给张永舟,陛下便准了,谁知张永舟转眼就闹出这等事来。”
卫湘对这结果毫不意外,笑了笑:“我有数了,你下去吧。”
傅成告了退,卫湘心知这不是寻常的朝堂之争,更非后宫之事。皇帝近来的心思还都在恪贵嫔身上,让她正好可安心静观其变。
不出几日,她就听闻张家和陶家在朝堂上掐了起来——“掐”这个字是容承渊跟她说的原话。
据说双方各执一词,陶家坚称张家谋取不义之财,张家则说张永舟只是为快些救人才从附近郡县调了粮,囤货居奇之说子虚乌有。
因派出去的刑部官还没到地方,并无什么新的实证送进来,双方愈发吵得不可开交。
在僵持不下的争执里,初冬的第一阵风到了麟山,已至油尽灯枯的恪贵嫔似是在这阵淡淡的寒凉里受了一场寒,高烧三日不退,终是香消玉殒了。
宫中因而又起了哭声,皇帝下旨追封其为从三品充华,尚在襁褓之中的五皇子更被抱到了清凉殿,由宫人们悉心照顾。
这破天荒的举动无疑表明了皇帝的哀痛,但宫中众人自然也清楚,五皇子并不会长久地留在皇帝身边,等这一阵过去,总归还是要找个养母的。
于是,卫湘便在天气晴好的午后传了五皇子的一位乳母过来,也不提别的,只请她在清秋阁喝了一盏茶。
而后用了几日,她先后将五皇子身边的几位乳母都请了一遍,闲谈间最多关心五皇子几句,并不曾提及任何要求。
第240章 诏狱 “昨日那道金汤燕窝不错,让御膳……
此外, 因卫湘常去清凉殿伴驾,见五皇子的时候便也不少。
楚元煜近来确是心情差得紧,但见她在侧殿逗弄孩子, 温馨美好的画面看得他心软, 自然不会不肯。
过了几日, 礼部择定了恪充华下葬的吉日, 宫里对五皇子去处的议论更多了一重。
九月末, 卫湘在恪充华入葬妃陵的日子在清凉殿陪了五皇子一整日,云宜和恒泽也在, 两个孩子围在摇篮边看着弟弟一脸好奇地问东问西。他们这样开心,说出“能不能带弟弟回去”这样的话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卫湘从云宜口中等到这句话时哭笑不得地抱了抱她, 却也并未明说不能。
有容承渊在,这话自然会传到该听这话的人的耳朵里。
卫湘便在翌日午后听说, 近来安静如斯的皇后去了清凉殿, 欲请旨将五皇子交给她抚养。
张为礼传来这话的时候,皇后尚在清凉殿,尚不知结果。卫湘分毫不紧张, 舒气地一笑,跟他说:“我知道了,辛苦你跑这一趟, 且去厢房喝盏茶再走。”
张为礼嬉皮笑脸地一揖:“茶不急着喝,奴先回去,待得听到这事的结果好再来向娘娘回话!”
卫湘听他这样说便由着他去了,待他走后,她却自顾笑起来,鲜见地搁下了手头的史书政书,也没学罗刹语, 倒命人取了本翰林院最先出的话本子来读。
琼芳取了书来,边奉与她边迟疑道:“娘娘,皇后虽遭陛下厌弃也还是皇后,抚养嫔妃所生的孩子天经地义,陛下未必不准。”
卫湘顿时笑意更甚,抬眸扫了眼她脸上的忧色,摇头道:“现在准与不准都不要紧了,要紧的是……她终于又晃到了陛下跟前去,陛下现在正为张家的事烦着,瞧见她只会更烦,这是第一重;那张永舟所犯之罪看似他自己利欲熏心,实则辜负了陛下对‘皇后娘家’的信重,皇后在这时又去要孩子,愈发显得他家行事昏聩唯利是图,这是第二重;再有,你莫要忘了,恪充华去凝昭仪处大闹的那一场,皇后本就担着嫌隙,如今恪充华油尽灯枯,陛下更要觉得这与皇后的算计有关,皇后不要孩子则罢,偏去要孩子,就更在陛下眼里坐实了这一点,这是第三重。”
“有这三重缘故在,她在陛下眼里就成了个恶毒妇人,青梅竹马的那点美好算是让她自己毁了。”
卫湘说完,气定神闲地翻起了手里的话本,琼芳听了这些缘故,总算松了口气,笑道:“这样就好,若不然皇后膝下养着两个皇子,又要得意起来了。”
卫湘笑而不语,此事在半个时辰后就有了结果。
帝后间说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只是襁褓中的五皇子被送到了敏贵妃宫中,便可见皇后在清凉殿碰了一鼻子灰了。
此事对敏贵妃而言自是喜事,她早先有孕伤了身,再不能有孩子了,偏她又是喜欢孩子的人,五皇子的到来正弥补了这份遗憾,她因而一连半个月待在宫里不曾出门,据宫人说她日日守在五皇子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凝昭仪提起这事时笑道:“佟家这些年为陛下鞍前马后地忙着,功劳颇多,敏姐姐便是毁了容貌也仍得陛下信重。五皇子能得这样一位养母,比跟着恪充华强多了。”
卫湘心里只在想:哪怕恪充华还在,五皇子跟着生母也比跟着皇后强。
她想,皇后的日子应是不长了。
十月,张永舟被押解回京。卫湘先前听了容承渊所言,以为他会被就地问斩,听闻人押回来了,倒有些紧张:“怎的又押起来了?难道罪名不真?”
容承渊摇头说:“事关重大,陛下差去的刑部官不敢擅自决断,就再度请了陛下的旨,将人押了回来。”
这倒让卫湘听得一奇:“罪名查实就地问斩是陛下的意思,偏还要再行请旨押解回京,是还有别的事?”
容承渊道:“或许是吧。”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并非敷衍卫湘,而是他当时的确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缘故,但两日之后,这差事被交到了容承渊手里,容承渊接了旨即刻就要带着亲信出宫办案,离开前便又来见了卫湘一回,告诉她说:“我得回京了,一时半刻只怕回不来。”
卫湘听得一惊:“陛下并未下旨回銮,你怎要回京?”
容承渊先道:“这是密旨,我只跟你说,你切莫透露出去半个字。”
卫湘忙点了头,他又道:“张永舟明面上还在刑部天牢,实则昨夜已押进了诏狱,陛下差我去审。”
卫湘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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