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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金殿销香》240-250(第4/9页)
一侧的衣架上取下她的衣服,不紧不慢地服侍她更衣。
这种事他做得再熟稔不过,在她这里手却变得不大老实,为她穿上襦时手指抚过她的香肩,系腰带时又触及她的后腰,她被他惹得发痒,反手也往他腰上用力掐了一把,他才终于老实了。
穿好了衣裳,卫湘命宫人进来服侍梳洗,而后便传早膳。
待早膳上齐,琼芳就又带宫人们退了出去,以便让卫湘与容承渊一同用膳。
用膳时,容承渊提起昨夜的事,卫湘细品着“押回灾地,斩首示众”这八个字,觉得十分有趣。
押人去这一趟,总要花些银子。张永舟这罪人不打紧,留着一口气以备问斩就得了,但押人的差役总得朝廷拨钱供吃喝,拉车的不论用骡子用马也得喂好了才行。
如此一算,这开支虽然说不上高,但若折算成赈灾粮,大概也够几百灾民饱食一日了。
可这账是不能这样算的,闹灾时民怨四起,让他们有个泄愤的口子至关重要。将张永舟押到灾地砍了的钱或许能让几百灾民饱食一日,但眼看着他人头落地,恐怕能让几万灾民振奋一月。
因此对楚元煜来说,这笔账再好算不过了。卫湘见他这样安排,道理也琢磨得明白,只是若让她去办这事,她未见得能直接想到这一步,因而不禁反复细品起来,越想越觉得妙。
她又问容承渊:“张永舟的供词既然涉及皇后,陛下说什么没有?”
容承渊回想皇帝昨晚的话,凝神一笑:“我猜陛下还是想先押着,到底还是有情分的。况且皇后乃一国之母,原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废了,那又何必捅出来,让满朝文武看笑话?”
卫湘点点头:“我猜也是。”
真要动皇后,那就得有个了不得的错处,一个能堵悠悠众口的错处.
张永舟的死几乎没有在宫中引起一丁点波澜。
到了冬月,天气已冷极了,千里之外的罗刹国因与大偃历法不同,已先一步过了年。在这个新年,罗刹国传出一个对大偃后宫而言无关痛痒的消息:叶夫多基亚女皇宣布称为“大帝”。
大偃并没有这个说法,卫湘为此专门请教了来为云宜送新年贺礼的罗刹使节才知这两个字的分量——在罗刹国,能被冠以“大帝”名号的无不功绩卓绝,因此古往今来也只有四位,这其中还包括叶夫多基娅本人,她是第二位获得这一称号的女帝。
卫湘也是到这时才知道,原来那位曾与她一起喝茶吃点心的罗刹女人在这几年间将罗刹国领土扩大了近三成,而这又只是她的诸多功绩中的一个,使节单将这一点拿出来说,只是因为它最能让外人一目了然罢了——
作者有话说:*罗刹国原型参考邻国的某位女帝,所以这里要标注一下,其实邻国这个“大帝”的称号并不算官方说法,都是等本尊去世之后民间和后世尊称的,不是在位时加封的。
*所以在位称大帝纯属本文私设。
*邻国历史上被称为大帝的一共三位,两男一女,因此这里设定叶夫多基娅是第二位女性大帝,第一位是她的原形:)
第245章 上元 楚元煜听她说起这个,也不直接作……
年关至, 宫中因谆太妃孝期万事从简,但朝中,皇帝有心大行封赏, 京中, 敏贵妃的佟家、文丽妃的丁家、皎婕妤的陈家、怡嫔的陶家一时都风光无限;京外, 如凝妃、韵嫔的娘家也都势头不小。
在这般喜庆之下, 身陷风波的张家愈发显出了萧条之意, 莲贵嫔到清秋阁小坐时与卫湘提起:“往年这个时候,张家的命妇们总要到皇后那里坐一坐, 这都不是她当皇后之后的事,是她入宫便有的规矩, 如今却也没人敢提了。”
卫湘笑笑,未作置评。因为这对她而言最多算是个乐子, 却称不上是好事。
张家此时惹了圣怒, 若毫无自知之明地上蹿下跳对她而言才是好事,这般偃旗息鼓,倒让皇帝也不好发作, 指不准还能安然度过这一劫。
不过,张家世代簪缨,对个中分寸自然心里有数, 想让他们在这样的关头糊涂到底的确不是易事。
待得年关过了,借着上元节阖家团圆的名头,皇帝总算还是封赏了六宫。
首先是怡嫔越过姬、贵嫔、贵姬三阶,直接晋至充华;莲贵嫔晋为贵姬;去年刚进宫的明嫔晋了明姬、葛贵人晋了谨嫔;随居卫湘宫中的韵嫔、睦嫔晋了贵嫔,玉宝林骊珠晋封御媛。
余者则多是行赏,未再晋位,一应皇子公主加赐了食邑, 宫人们也多少得了赏。
虽说圣旨明言免去了晋封典礼,但这仍是宫中厉行节俭以来难得的一次“奢侈”,嫔妃们难免相互走动道贺。莲贵姬平素不大与人走动,得了四皇子后为求自保也只往卫湘这里来,这会儿众人都去贺她只让她觉得烦,索性常躲到卫湘这里避风头。
卫湘本也乐得见她,唯有一日,容承渊前脚刚来她这儿说要躲清闲补个觉,后脚宫人就在外禀说“莲贵姬求见”。
容承渊才在茶榻上躺下,闻言不得不爬起来,一边打哈欠,一边烦不胜烦地抱怨:“娘娘炙手可热,是奴来得不是时候。”
卫湘本坐在榻桌另一侧读书,闻言抬手伸过榻桌,在他胳膊上一拧:“酸什么!”
“嘶。”容承渊直吸凉气,正要再说话,被她塞来的果脯堵了嘴。
他不由一笑,边忙着嚼那果脯边低头穿鞋。等鞋子穿好,那口果脯也咽了下去,他方起了身,像模像样地立在侧旁。
卫湘又乜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扬音道:“请贵姬进来吧。”
外头应了声“诺”,等不多时,听得房门推开的响动。容承渊并不着急告退,侧首笑看向门前屏风:“早知贵姬娘娘要来,便将上元礼一并带来了,倒省得再跑一趟。”
莲贵姬听到这话不免一怔,绕过屏风,瞧见案头放着的贺礼,了然笑道:“哪里需要掌印亲送,我差个人去找掌印取一趟便是。”
语毕她先向卫湘福身问了安,直起身,复又随口笑问:“去年上元的缂丝软枕好得很,不知今年是什么?”
容承渊垂眸指指案头的东西,云淡风轻道:“奴不敢厚此薄彼,礼向来都是一样的。只是正逢贵姬娘娘晋封,额外添了一份晋封礼。”
卫湘听了这话,垂眸执盏,借着饮茶遮了呼之欲出的笑。
他备的礼原是不一样的,她这里有一匣罗刹国的脂粉颇为难得,他适才给她时着意炫耀了一番,说满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匣。
现下为免莲贵姬生疑,他放话说都一样,那就不得不再去寻一份相同的来。
——他敢说这话自是有本事去寻,只是必定价格不菲。卫湘想到他要大出血,又想到他原要来睡一觉也没睡成,便绷不住地想笑。
她的这般遮挡瞒得过莲贵姬却瞒不过容承渊,他眉心跳了跳,端正一揖:“奴在清凉殿还有差事,先行告退了。”
这语气里藏着唯她清楚的阴阳怪气。
卫湘低眼颔首:“掌印慢走。”
他大步流星地出了屋,莲贵姬落了座,衔笑慨叹:“掌印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别说咱们这些‘自己人’,就是不相干的嫔妃若肯与他结个善缘,他也常是愿意拉人一把的。皇后自一开始就与他为敌,实在是打错了主意。”
卫湘听得一奇:“怎的突然说这个?”继而又笑道,“我得封晚,皇后与他的纠葛我倒从来也不知多少,究竟是什么事结的怨?”
莲贵姬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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