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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50-60(第3/19页)
常,一惊一乍的,要不是师弟呢?比不得他师兄无忧。
她师父那心境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玩阵法的大约都是这德行,她大师兄也是一脉相承,温润如玉翩翩君子,淡泊、淡定、淡出水。
苍清顺着凌阳的意思摇摇头表示不知。
凌阳一脸高深,“我与你师父从收养你开始就知晓你的身份。”
这话的意思是?苍清一时没转过弯,“大师兄大师姐也知道吗?”
毕竟她幼时体弱,是这两位一宿一宿熬夜照看大的。
“他们不知,你可以像耍玄儿那般,也耍耍你大师兄大师姐,一碗水总得端平吧。”凌阳说这话时,脸上带上些期待的笑意。
“我没耍他!”她只是难以启齿。
这么说来无论她是人是妖,师父都不会收了她,那她岂不是白跑下山了?
苍清高兴地差点蹦起来,“我可以回信州了!”
“你使命在身怎么回?”凌阳诧异地瞧她一眼,“怎么?你们都‘坦诚’相见了,他竟什么都没与你说?”
不等苍清细问,这小老头又怒了,拎起她就往外冲,“跟我进宫!”
“哎哎哎哎!”苍清根本没的反抗,这师父和徒弟怎么都喜欢拎人衣领子啊?
凌阳的道行高深莫测,飞檐走壁脚下生风,苍清发髻吹得乱糟糟的,髻上的珍珠钗都被风刮掉了几支,发带更是飘了一路。
进了皇城,待行至某处宫殿前,苍清脚都没站稳,又开始“哇”声一片。
一路行来,殿宇巍峨、朱门金漆,已经让苍清目眩神迷。
这偏殿竟也是碧瓦朱檐、雕栏玉砌,琉璃瓦的光折射在人脸上开出了绚丽的花。
门口的内侍先行通报后,凌阳才领着她进去。
一位身穿白罗窄袖袍,腰系金銙带的中年男子高坐堂上。
苍清左顾右瞧打量着,后脑勺突的又轻挨了一下,凌阳道:“没规矩,见了陛下还不见礼?”
陛下?高座之上就是当今圣上?!要给她和小师兄发赏金的那位?
金主!大金主!
苍清回过神学着凌阳的样子见礼,乖得凌阳都多看了她几眼。
官家瞧着很和气,侧头吩咐身旁的内侍,“去俪娘子那里将老九喊来。”
等内侍退下,官家从头到尾打量她遍,冲她招手,“你就是苍清?”
苍清站着没动,点点头,她对目前的情况有点拿不准,地图不在她手上,凌阳师叔带她来见官家是何用意?小师兄一会回客栈寻不见她,会不会担心?
“坐吧。”官家也没和她计较,转头和凌阳旁若无人地相谈起来,瞧着对彼此都极为尊重,听话中之意还是昔年故友。
苍清虽不明所以却不敢轻举妄动,她本来也爱听墙角,在旁听了半天,也是从散碎的信息里拼凑出了些消息。
原来这九皇子生在毒月五月初九,司天监卜得他六亲缘浅,身带童子煞,既是天生童子命,及冠前若强行养在父母身边,克父克母,也恐有碍朝廷根基,所以从小送去道观算是为本朝祈福积德。
苍清开始还有些为这九皇子打抱不平,越往下听越觉得熟悉,脑子里蹦出个人影来。
她突然有点心慌,摸了摸自己被风刮乱的发髻,猛地站起身,“我、我想去更衣。”
凌阳正要呵斥她没规矩,官家瞧她一眼笑着拦下了,“是不大雅观,凌阳你这人也真是毫无审美,拎着人来的吧?小娘子有哪个不爱漂亮的?”
他温和道:“让人带你去。”
有女使垂头领苍清去到隔壁空屋整理,还唤来宫里的梳头娘子替她重新梳妆。
梳头娘子带了一整匣的金银钗饰,说是官家赏的,让她尽管挑,苍清随手点了几样合适的,那珠钗上的珍珠比她之前戴的要大上一圈,色泽也更圆润,若是卖了定能卖上好价钱。
思及此,她不自禁笑出声,等拿了赏金她就是小富婆,哪里还要当钗饰?若真没钱了还能和小师兄一同替人看事赚银两,她如今不是无依无靠一人行走江湖了。
她一笑,梳头娘子立即夸道:“小娘子相貌堂堂,好像那年画上的仙人,如今榴花开得正好,不如折一枝来簪发?与娘子的朱裙相称的很。”
苍清临窗而坐,正好能瞧见外头院中一大片石榴树,五月的花大多都落了,唯榴花开得正艳,一朵朵小灯笼似的挂在枝头,像过年时照在小师兄头顶上的那盏红纱花灯。
小师兄当时没站稳,还不小心亲了她,苍清笑道:“一会梳完出去时我亲自去摘,妆匣里的琉璃花瓶簪也留下吧。”
花瓶簪用来养榴花正好。
不远处走来两个宫人,吸引了苍清的注意,一人拿着花洒壶,另一人挽着篮子。
渐渐行近,停在一颗石榴花树下,挽着篮的宫人从篮子里拿出剪子,在树枝上比比划划。
“得给俪妃娘子寻枝开得最好的回去插瓶才行。”
拿花洒壶的宫人给石榴树浇起了水,“石榴花好看是好看,就是不香,我觉得不如芍药。”她以袖捂嘴,嘻嘻笑道:“就像那九皇子俊得如芍药般。”
“羞不羞?皇子也敢讨论?”挽蓝子的宫人话是这么说,却笑道:“九皇子名花有主了,你要么向俪娘子讨个赏,去做九皇子的房里人?”
拿水壶的笑着啐了一口:“谁敢与京中魔王祈平郡主争夫婿,不要命啦?要说这榴花,还得是平国公府园子里的才最好呢!”
“那是,谁不知当年平国公穆将军为讨似和夫人欢心,种了整整一后园石榴树呢。”
“说起这似和夫人也是可惜,放着好好的平国公夫人不当,偏做出那等事来。”
挽篮子的宫人不顾手中还拿着剪下的榴枝,忙捂住了浇花宫人的嘴,“嘘——那件事是我们能说得吗?小心你的脑袋。”
可她自己却也轻声叹道,“哎,如今祈平郡主重病也不知如何,平国公忠烈……哎……”
“官家前阵子不是派了御医和佑宁观的道长去看了吗?就连邢妖司的姜判官也去过了,却谁也瞧不出问题,怕是不成了。上个月是闰四月本就不吉利,会不会是似和夫人的鬼魂作祟?我可是听闻……”
挽篮子的宫人出言打断,“你别胡说,怪吓人的。”
篮子里榴花不知不觉已经满出来,宫人们收起工具,提篮离去。
坐在轩窗下的苍清将宫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两人想来是俪娘子身边宫人,皇子都敢随意议论,说起平国公府的事却讳莫如深,是有什么忌讳在其中?
她可还惦记着平国公府的赏金呢。
听了这许久,梳妆也已结束,苍清让陪侍的女使等在廊下,自个去折榴花,她穿梭在火红的榴花间,要挑半开的,放进琉璃花瓶簪里用清水养着,簪在发髻间,等到晚间就恰好开放。
她都想好一会回去时,宁死不让师叔提衣领子,再乱了发髻到了客栈还怎么叫人赏花?
她要同小师兄炫耀,这是宫里的榴花,他定会夸她“人比花娇”,会的吧?会夸的吧?
苍清脸上扬着笑意,选了半天才挑中一枝满意的,今日的日头真毒,晒得她要出汗了。
榴花刚放进花瓶簪中,不远处的回廊下转出道熟悉的青色身影。
苍清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刚刚心头所念之人。
顾不得将花瓶簪插到发髻间,朝着来人飞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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