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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50-60(第6/19页)
凌阳:“不过玄儿并不知你的身份, 我只叫他去寻一位名唤“苍清”的人。”
苍清点点头,不知能说些什么,所有从前不在意的细节,山呼海啸般席卷她的大脑。
小师兄对她竟真的另有所图,不是图钱袋子,是真的图她,又并非图她本人。
从在河神庙里得知她名叫“苍清”时,他就开始别有用心地接近她,邀她同往汴京,送她符纸,教她道术……
在信州没挽留,是因为根本就知道她接下去的行踪,他给她的那一堆符箓里也有一张追踪符,一张不够保险就再给一张是吗?
难怪去临安的船千千万,他却和她上了同一条。
难怪在渡船上,她无意间扔向小婴鬼的追踪符会有效果,因为本就是开过的。
所以哪怕知道了她是妖也根本不会收她,才不是因为待她特殊,才不是真的选择了她。
小师兄不告诉她九皇子的身份,她有难过但不生气,毕竟她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
明知她的身份又骗她来汴京,这根本就是戏弄。
她从头到尾都在他们的掌控中,这是被自己视如亲人的他们算计了。
苍清心里升起一股火气,手不自觉绞在一处,手指头上被刻刀划伤的伤口在她的挤压下又流出血,这回她一声不吭,就咬着牙。
血顺着指尖“啪嗒”滴到地上,她才清冷开口:“我不是苍清,你们寻错人了。”
凌阳道人笑着摇摇头:“你就是苍清,你可知为何你身上会没有妖气?当年捡到你时,你被一灰袍蒙面人重伤化出了原形,心脉皆碎,七魄竟只剩下六魄,人少了一窍没有痴傻都算好的。”
这灰袍人想必就是扬州城遇上过的前矢。
苍清的语气不算好,“师叔身为道士,既然当时便知道我是狼妖,又为何肯救我?”
“你当时身边有一把月魄剑和一样神物锁灵珠。”
呵果然,无利不起早,苍清闻言不禁冷笑。
凌阳道人无视她的嘲讽继续道:“我将奄奄一息的你带回观中,无忧卜了一卦,说你是救世主是日后的破局之人,我们商量后便用锁灵珠锁住了你的心脉保住你的小命,也意外封住了你的妖气和灵力,让你重新长了一遍。”
又是“破局”二字今日都要听烦了,她何德何能担得下救世主这个名头,于是苍清刻意忽略了这句话,只不咸不淡问道:“所以神物锁灵珠在我心口?”
灰袍人前矢提过她盗走了狼族圣物“锁灵珠”,又对上了,那她不是苍清能是谁?
凌阳道人点头,“月魄剑应当也是你的。”
怪不得月魄剑会听她的命令,也怪不得她用起来得心应手,苍清沉默了一会,问道:“师叔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神物的?”
凌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十二样神物里有四样已经传出来并在人间造成过危害,一样是穹灵玉、一样是锁灵珠、还有两样分别是引魂灯和饲毒盏,我所了解的所有事都抄记在这个册子里,拿回去看吧。”
苍清接过放入怀中,“师叔既然知道锁灵珠,那打伤我的灰袍人前矢,你可认识?”
凌阳道人反问:“你对被打伤前的事真的一无所知了吗?”
苍清摇摇头,“我以为自己是天赋异禀十六年就化了形。”
凌阳道人被她逗笑,“我并不知道这人是谁,只当年和他交过一手,我们之所以知道你的名姓,能给你造一份公验,也正是我与他交手前听见他如此喊过你。”
凌阳道人叹气,“当年无忧同时也卜算出你是玄儿今生得道的劫。”
“师叔是要我离小师兄远一些?”
凌阳道人摇头,“人心总是偏的,就如无忧要保你,而我自然也要保我的傻徒儿,所以当年他开始频繁与我说起‘苍苍是小姑娘’时,我便带他离开了云山观,说来也奇,谁都没见过你儿时化人的模样,就他能瞧见。”
“可既是劫,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躲过,儿时躲不过,眼下更躲不开。”凌阳苦笑:“如今妖邪当道,鬼怪四出,你二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不如就顺其自然。”
这些话苍清听得有些麻木了,“为何二位道长不早些告诉我这些?”
“你当时形如幼犬,无忧见你如小儿般懵懂无知,总也狠不下心肠告诉你真相,想着你能快乐一日便是一日,如若你哪日想起了自己的过往自会离开,不曾想……”
不曾想她在观中虚度了十六年光阴,直至恢复人身也未会想起过往。
“那小老儿待你如子,到底是真心实意。”
虽说是虚度光阴,也确实无忧无虑。想到无忧观主以及大师兄和大师姐,苍清心里多少生出些暖意。
她长吁一口气,“正如师叔所说我只是一个小妖怪,当年被人打出原形差点都活不下去,根本担负不起救世这么重大的责任。”
“小苍清,负不负的起不由你说了算。”
凌阳道人并未戳破她想逃避的小心思,“这锦绣山河你还未去看过,不如先去瞧瞧再做决定也未尝不可,何况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前尘往事吗?”
苍清不答。
凌阳道人也不逼她,只问道:“我那没出息的小徒送你的悬心铃可还在?”
“还在。”苍清疑惑,“师叔突然问这做什么?”
“给我。”
苍清取下挂在胸前的铃铛递过去。
凌阳道人接过,剑指划过铜色虎头铃铛,轻念了几句咒语,复又还给她,“原本我想着你二人不见面或许就不会应劫,便封住了此铃的效用,怎知你竟会是浮生卷的主人,当真是宿命。”
苍清隐约想起来,九年前,小师兄离开云山观的前一个晚上,他带着悬心铃来找自己诉衷肠,待他走后,凌阳道长也来过对悬心铃似乎做了什么手脚。
“浮生卷既然选了你做主人。”凌阳道人的语气带着无可奈何,“苍清,就如我说的命定之事,谁也逃不掉。”
苍清敛眉,“知道了,师叔。”
二人走过长长的宫廊,跨出了宫门,苍清止步,“师叔,我想在这等小师兄,师叔有事先去忙。”
“那行,我正好要去佑宁观处理点事。”
苍清笑笑没回话,凌阳前脚刚走,她后脚也离了宫门,她没有回客栈,漫无目的在街上走了一圈,最终站在皇城外的州桥上,抬手摸了摸发髻间官家赏的珠钗。
河岸边柳树垂条荡在护城河里,随风相交又相离。
春末夏初,新蝉燥起,扰得人心里烦闷不已。
苍清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找出那张追踪符,一把掌心火将它烧了个干净,看着灰烬被风吹散,她走下桥,随便挑了个方向离去-
李玄度赶在宫门落下前出了宫,急急赶回客栈却只见到黑漆漆的屋子,门虚掩着未上锁。
他手里执着一枝盛开的榴花,推门而入,“小师妹?我来给你赔礼了。”
无人应声。
他去摸桌上烛灯,不慎碰撒了东西发出一阵重响,烛火亮起,桃花酥连盒掉在地上。
这是她早间刚夸过好吃的糕点,李玄度赶忙去拾,瞧见一地木屑。
饼皮酥酥脆脆的,已摔碎成渣渣无法再食用,李玄度可惜地拾起木盒放到桌上,桌上堆满上午买的东西,只有凳子前一小片桌面空着,也堆着木屑和断桃枝。
他翻捡了一下,桌上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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