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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240-250(第10/17页)
他。
苍清说这是她的前下属,心安理得享用着邢妖司的劳动成果,还比姜晚义先一步破案,抓出了一整个作案团伙。
何止是东宫,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平民富户,官商勾结、包藏祸心,连教坊司之前的水鬼案后续,也被苍清查得一清二楚。
他都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妖怪的聪慧。
苍清笑说不是脑子好使,实在是热闹瞧得多,墙角听得多。
又同他说起和琞王一起听过的墙角,说琞殿下常常很无奈地陪着她听。
十句话里有五句带着琞王。
她真的很喜欢琞王。
所以每每说起琞王将她忘了,至今也没有全记起,她脸上就写满失落,以至于迁怒他人。
他们找到罗珠的时候,苍清一下将人摁在墙上,一句废话未说,拿月魄剑划开她的衣带,又将人背转过身,扯掉了她的衣服。
衣服从肩头滑落,露出她的背脊,太过突然,吓得方元会立刻急急背转身。
直到听见苍清说道:“毛小黑转过来。”
方元会有些恼,这名字很难听,他是打算用下方家这玄孙名字的,并不想叫回原来这名。
不情不愿转回身,却见罗珠的衣服并未穿好,刚要叫唤,目光被罗珠背上刺青图案吸引。
她的背上纹有一副山水画,画中有一轮红月,除去肩膀部位,整个背都成了细腻的画纸。
苍清说道:“姜爷人狠,但不下流,所以发现不了罗珠身上的秘密,难免就漏掉些真相。”
方元会看完又忙捂住眼,“你倒是下流!非礼勿视,赶紧给人穿上,有辱斯文。”
“我还成何体统呢,你当探花郎当傻了?闻不出来?他是男的。”苍清明显是在琞王处吃了瘪,找人撒气,语气很冲。
“你说什么?!”方元会放下捂脸的爪子,睁圆眼。
“嗯……至少是半个男人。”苍清看向罗珠,“对吧?要么让毛小黑检查一番?总不能我亲自动手。”
方元会终于仔仔细细去看罗珠,鼻尖轻嗅,确实是有净身后藏不住的溺味。
他忽觉尴尬,“那你更下流了。”
“男人在我眼里都是死人。”苍清松开对罗珠的桎梏,“你要检查吗?”
“琞殿下原来不是男人。”方元会不想检查,只想嘴贱,而后“啪”一声,脑袋重重挨了一击。
苍清对他毫不留情,嗖嗖放冷气,“找死可以直言,不必拐弯抹角。”
方元会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揉头,嘟囔:“如此护短,琞殿下领你情吗?”
罗珠拉起衣服,转过身,掸掸被苍清碰过的衣襟,“娘子好本事,竟能凭气味就发现我的秘密。”
“确实差点被你身上浓烈的香气糊弄过去。”苍清冷下脸,“你擅制香,还差点以此害死郡主。”
罗珠淡淡说道:“她那日将我丢在雪中,也差些要了我的命,两清了。”
苍清回道:“两不两清,我说了算,我今日暂且不与你计较,只说说你的事,好好配合,我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但罗珠是个硬骨头,宁死不屈,最后是苍清放出威压定住人,强行识取了罗珠的记忆。
一幕幕肮脏的交易,一鞭鞭残忍的抽打,一句句下作的话语。
通过苍清映进方元会的脑海中,这也许就是罗珠不愿意提及的原因。
他本是江南织造院,罗织造使家的小公子罗缇,相貌堂堂,前途无量,父母和睦,姊妹亲近,兄友弟恭。
多好的人生。
只因京中有贵人要从织罗中捞油水,私下联系他父亲以求合作,父亲为人正直拒绝了。
于是一次供给宫中的织罗就出现问题,罗家因此被抄家,父亲流放途中丢了命,兄弟姐妹们进教坊司、进内侍局。
家破人亡。
他的阿姊罗珍,正当是及笄好年纪,本已经议亲,和他的阿弟也就是厮童阿柳,进了教坊司。
教坊司明面上干净,私底下总有强权压人时,无论女乐男乐,无论是抄家没入,或是买卖而来,进了这处,除非拿到刑部的特赦文书,不然世世代代都是贱籍,如无根浮萍,一世飘零。
别说是官员们的子侄,就是官员们本身,也有许多知法犯法,虽说规定了除公宴外不得唤伶人参宴,但御史台这时候似乎就瞎了。
而罗缇进内侍局净身时,才十三岁,后又被分到东宫,如今已有二十。
他在东宫待了许多年,终于认了命。
可命向来是越认越苦。
他难得出宫去看罗珍和阿柳,运气极差,不慎被某位不知名高官当作伶人瞧上,他本以为表明身份就能无事。
不曾想,转手被太子当作贺礼,赠给了这位高官。
他就这般在人间消失,不知被关在何处。
那段日子当真是再无尊严,背上的图画也是当时所绘,那人将他扒光了,绑在凳上,一针一针刺在他背上,每一下都叫他疼得浑身打颤。
他却连那高官的模样都瞧不清,直到再次被转赠的途中,他发疯似地跑了。
十六岁的他无处可去,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他的阿姊罗珍。
当人追来时,他的阿姊敲晕他又扮作他的模样,跳了湖,替他断了噩梦。
从此他成了她,从罗珍改唤作罗珠。
他二人只相差两岁,亲姐弟面容相似,他又是去了势的内侍,肤白皮嫩,稍作装扮便有模有样。
谢启是这时候进得教坊司,十二岁,什么都不懂,一心只想报仇。
她一朝从高处跌进尘埃,侯府千金成了教坊司女乐,仍出淤泥而不染,奋发刻苦,弹得一手好琴。
起初她只说是谢家表亲,谢侯府犯事连坐进得教坊司。
可她午夜梦回,泪水沾巾喊得都是祈平郡主和兄长谢叙之名。
相处渐长,二人身世相近,同病相怜,情谊日渐深厚,谢启对他和盘托出。
为谢家平反与寻到罗家含冤的罪证,成了谢启与罗缇共同的目标。
天不遂人愿,在找证据的途中,噩梦重演。
事情要从年岁渐长的厮童阿柳说起。
他常年跟着男乐女乐去各家宴席演出打下手。
那徐舍人有一处园子叫作享莺斋,与龙王庙一墙之隔,一年四季总有办不完的宴会,春日宴、七夕宴、菊花宴、赏雪宴……就是家里小猫下了崽也能办个狸奴宴。
邀请的都是京中的年轻娘子和郎君,且不论身份高低。
园中一应俱全,会以字画奇珍异宝为彩头,效仿关扑,也设有秋千、斗鸡、斗草、标杆、蹴鞠。
自然是会请伶人侍酒。
徐舍人倒是无官职在身,但他有个兄长是荣昌大公主的驸马,而他另一位阿弟,就是水鬼案中死掉的其中一位。
就在这叫享莺斋的地方,阿柳被几位郎君欺辱,谢启想为他讨个公道,反挨顿板子。
在徐家的地盘发生这样的事,上面有驸马压着,那就是没发生。
谢启年少气盛,多少是有些像她的兄长谢叙,认定的事绝不回头,一瘸一拐回到教坊司,在床上躺了半月,仍要求个真相,求个正义。
可一朝跌入尘泥,才知百姓想要求个公道有多难。
她借着女乐的身份出入各个宴会,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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