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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240-250(第16/17页)
……”
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毫无头绪。
李玄度听见他的话,更是懊丧的不行,没有人比他更想她。
没有了领队,他们就像一盘散沙,一身功夫无处使。
祝宸宁也是一脸颓丧:“晚义不是审出了买家伎的人家名单吗?至少不是全无方向。”
姜晚义许久不曾睡好觉,昨日熬了一宿,今日又神经亢奋地抓了一天人,熬红的眼里带着嗜血杀机,“那就一家一家寻!”
李玄度的状态看着只会比他更糟糕,“在驷霞山附近不知所踪的箱子,时间、地点上都太过巧合,也得查。”——
作者有话说:姜晩义易容/戴面具了,何有为没认出他是当年京兆府的“姜道长”。
姜晩义疯魔中,认没认出何有为已经不重要。
第250章
享莺斋。
荣昌驸马的阿弟——徐舍人的园子。
园中莺啼恰恰, 百花争艳。
年轻娘子、郎君们凑在一处赏花斗草,流水曲觞好不风雅。
也有玩关扑的,扑得正是一支水晶并蒂莲珠钗。
一直到夜里仍旧不尽兴。
荣昌驸马徐柯穿过长廊, 走进享莺斋西南边某间不起眼的厢房中,他的身边跟着荣昌公主府的内知徐氏。
厢房中点着一豆烛灯, 昏暗烛光照进碧纱橱,影影绰绰能瞧见床榻上躺着一人,双手被铁索缚住, 脖子上锁着长长的铁索, 固定在床柱上。
“驸马爷,公主就在前厅,这若是叫她知道,定会大发雷霆。”徐内知是个微胖的男人,跟着徐驸马走了一路还带着气喘。
“别让她知道不就行了?”徐柯而立之年,年轻时还算端正, 如今粉面油头, 爱戴花擦粉,多少显得花哨轻浮。
徐内知有些为难, “这是皇太子定下的人。”
“太子?”徐柯冷笑, “若没有我给他制药,他能活着坐在这位置上?祈平如此美貌,让我先用用怎么了?”
徐内知无奈,为了劝阻主子只能随口胡编,“哎哟我的爷,太子爷说了要是雏才行。”
“她和邢妖司姜昼的事传得满城皆知,谁知还是不是雏,要我说那暻王也是个窝囊的。”徐柯看向床榻上躺着的祈平郡主, 勾起一抹嘲笑。
“是不是雏我替太子爷验验,若真是,到时随便找个身形一样,样貌相似的,按太子的吩咐送去,太子又不出宫,“那位”老眼昏花也认不出人。”
“驸马啊!美人何处不可得?享莺斋要多少有多少,不够我再给您去寻。”徐内知还在劝。
徐柯不耐烦,“你懂什么!祈平郡主这样的美貌,配这样的家世身份哪里再去得?”
他目露凶光,“元日宴就是她打伤了张太尉家那侄儿,我阿弟也是叫她和姜昼伤的,躺床上几日下不来床,我也因她的弹劾罚了俸,今日必要全数讨回来。”
徐柯有两位阿弟,这阿弟说得自然是园子的主人徐舍人,而非水鬼案死掉的那个。
赶在徐内知继续劝阻前,徐柯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赶紧滚出去,别妨碍老子办事。”
将门一闩,徐柯走进碧纱橱,来到床前,目光落在安静躺在床上的祈平身上,视线从她脸上扫到她白皙的颈侧,又一路下滑扫到脚。
他扯扯领口解开了衣扣,“你傲才视物对我从来不屑一顾,如今还不是落我手上……”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
两道形如鬼魅的黑影站在享莺斋墙头。
目光所及,不远处是在灯火间嬉笑玩乐的华服男女。
李玄度微微侧头,瞧着绕在园子上方的黑气,诧异道:“此处好浓的怨气。”
“正常,越是纸醉金迷欲念盛行之地,鬼怪越甚。”姜晚义厌恶地转开眼,“你是不知这处有多少肮脏交易。”
“略有耳闻。”李玄度轻轻揉着双眼。
姜晚义注意到他的动作,问道:“你开眼了?”
“没有,”李玄度声音低低的,“她给我换的眼识,似乎天生就是阴阳眼。”
提起苍清,情绪更低,姜晚义烦躁跃下墙头,“你寻东边,我去查西边。”
二人分开行动,姜晚义才查了几处,注意力就被一道气势汹汹的身影吸引,身上华服随着她疾行的步伐,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她身边除了一名近侍还跟着一微胖的男人,大声喊着:“公主殿下,您慢些,保重贵体。”
思及此处是徐家产业,那这位殿下大概率就是荣昌公主?
姜晚义无声跟在她身后,往西边行去。
听那胖男人喊了一路“驸马爷”,眼看着荣昌公主命人砸开一处厢房门,他跃上屋顶,掀开一块瓦片。
透过小小的四方孔望下去,屋里只有一粉面油头的男人,正急急系着扣子。
荣昌公主上去就给了人一巴掌,“养这么多家伎还不够你玩?心思动到哪了?”
“公主殿下这是大半夜兴师问罪来了?”粉面油头的男人自然是徐驸马,被扇了一巴掌,也不敢还手,话却带着怨气,“这些家伎为谁养的,殿下心里没数吗?”
胖男人也忙劝道:“殿下,屋里无人,驸马衣冠整齐,绝不会做对不起殿下的事。”
“徐内知,别忘了你是公主府的管事。”荣昌环视屋中,一扬手,她身后跟着的近侍立刻上前翻箱倒柜找人。
屋顶上的姜晚义将瓦片孔扩大了些,俯身凑近,随着近侍的动作,也扫了遍屋内陈设。
不过是处雅致且普通的厢房,碧纱橱内的床榻上空空如也,床柱上有一圈金属磨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近侍将柜子里、床底下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一无所获。
荣昌怒气未消,“驸马想宠幸谁,本位不管,只劝你好好将交给你的事做好,别生不该生的歪心思!”
徐驸马看着荣昌身侧那名容貌颇俊的近侍,冷笑,“我好好歇着,也要挨一掌,殿下可真是跋扈,抄家抄到自家夫君产业上了,若是觉得空闺寂寞也不必把火发到我身上,我从未管过殿下与谁相好。”
“徐柯!”这话不知刺到了荣昌哪根弦,“你别忘了,你有今日这荣华地位,都是本位给你的,太子若倒了,你以为本位与你又能好到哪去?”
徐驸马面露讥诮,“所以,你就骨肉相残?给你好阿弟下药?让他永远离不开你?”
荣昌一下冷了脸,眼里露出刀人狠意,“驸马慎言!”
徐驸马噤了声,意识到自己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好在屋中其余两人皆是自己人。
“驸马别忘了明日该做的事!”荣昌一甩袖出了屋,胖男人徐内知也再不敢言,只点头哈腰将公主送出去。
徐驸马走回床前,卸了力似的仰面躺倒,这一番交锋叫他再无其他心思。
屋顶上的姜晚义又等了一会。
今夜听到个了不得的大秘密,公主给自己胞弟太子下毒,姓赵的真是一家子疯批。
只是不知这些家伎到底为谁养的?荣昌公主身边的近侍总觉得容貌眼熟,但他一心牵挂郡主,已无心管其他事。
等那徐驸马鼾声渐起,他轻声盖好瓦片,起身离去。
徐内知送走了公主,又来寻自家驸马,摇醒了人,轻声说道:“驸马爷醒醒,赶紧将人准备一下,明日好按太子的吩咐送去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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