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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鸟一直在响》18、三合一(第3/5页)
我是什么灵体,大概意思是我是个大补丸?反正我这辈子除了吃和睡也没什么大用,今天就废物利用一把!”
没等江止拒绝,云真就开始了,“借你点运气!这可是祥瑞之气,比那个什么妖力高级多了!经过天道认证的!”
云真闭上眼,按照师父的说法调动起全身那种他从未理解过的灵气。他不知道怎么传输,但他知道怎么给,就像小时候把好吃的好玩的塞给别人一样,拼命地把那种暖洋洋的气息往江止身体里灌。
瑞气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入,瞬间冲散江止体内肆掠的妖血。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明,仿佛冰雪初融,春风拂面。
江止低头,看见云真额头全是冷汗,唇色苍白,却还在笑。
不似第一次看见时那般惊艳,但隔着混乱的世道,隔着仇恨与杀戮,那笑容像是一张网,让他在这红尘里不能动弹。
原来所谓克星,不是猫吃鸟,不是天道要他孤独。
他练剑,不是为了杀谁,而是为了护住怀里这个笨蛋。
这才是他的道。
他低声说:“够了。”
“不够!”云真咬着牙。
见云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江止只能狠心推开他。师父回头看了一眼,也不再和陆霆纠缠,像个泥鳅一样滑走了。
他的剑变回了纯粹的锋利,剑光如流水,无孔不入,剑气如山岳,势不可挡。
陆霆原本轻蔑的眼神变了,他发现自己竟然跟不上江止的速度了。
剑气仿佛无处不在,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江止身形一闪,出现在陆霆身后,一剑刺出。没有花哨的招式,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剑,却快到了极致,准到了极致,那是他练了千遍万遍的一剑。
“噗呲。”
利刃入肉的声音。
陆霆的动作定格了。
他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剑尖从背后穿透,滴着血。
不是什么妖术,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剑,却穿透了他引以为傲的铜皮铁骨,刺破了他那颗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
“你……”陆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金色的瞳孔开始涣散,重新变回了黑色,“这是什么妖法?”
“人杀人,不需要妖法。”
江止抽出长剑,手腕一抖,甩去剑锋上的血珠。
陆霆轰然倒地,扬起漫天尘土。
“二师兄!”
刚跑过来的云真还没来得及扶住他,自己先腿一软。
江止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往下倒的云真。
云真虚弱地靠在江止怀里,眼冒金星,嘴里还不忘嘟囔:“二师兄……我是不是很厉害……像不像大侠……”
“嗯。”江止紧紧抱着他,声音有些哑,“像。”
“记得……”云真抓着他的衣领,用尽最后的力气交代遗言,“给我立个碑……写上……神鸟大侠……还有……供品要放红烧肉……不要放小米……”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嘴角还带着满足的微笑,好像已经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
江止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手在微微颤抖。所有人都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出。
陆风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妖孽……”他还是不死心,颤抖着指着江止,“他杀了人……他……”
江止连眼皮都没抬,用下巴蹭了蹭云真的头顶,动作非常温柔,与刚才那个杀神判若两人。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也没有理会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人。睫毛很长,睡着的样子很乖,不像平时那么聒噪,好像要更漂亮些,就是睫毛上还沾着他身上的血,不太干净。
江止伸手,轻轻擦去云真脸颊上的血迹,然后抱起他,踏过陆霆尸身,走过满地狼藉,一步一步往外走。
师父在后面喊:“哎!老二!别走啊!这烂摊子谁来收拾啊?”
师父看着众人,尴尬地赔笑,搓着手:“去吧去吧,年轻人嘛,这丹房,要不咱们众筹修一下?”
江止头也没回,仿佛没听见。
比起那些,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这只差点变成烤乳鸟的笨蛋喂点吃的。
云真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居然还没喊饿,这不正常。
得赶紧喂点红烧肉,把他喂胖点。变成人的云真太瘦了,全是骨头,抱着硌手,还是做鸟的时候手感好,胖乎乎的,揣在怀里也很暖和。
而且,鸟虽然会叫,但不会说话,比较安静。
但如果是云真,吵一点也没关系
云真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焦香味,这味道和他梦里的红烧肉相去甚远。
他没有立刻睁眼,而是在脑海里迅速复盘了一下自己的人生。按照话本的流程,大侠在惊天动地的一战后晕倒,醒来时通常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躺在雕花大床上,旁边坐着以为他死了正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二是身处阴曹地府,旁边是阎王爷。
但这股焦糊味实在太煞风景,既不旖旎,也不阴间,倒像是一个手艺极差的厨子正在报复社会。
云真猛地睁开眼。
入眼既不是床帐,也不是奈何桥,而是一团噼里啪啦乱响的篝火,以及更远处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云真费劲地扭过头,看见江止正坐在火堆旁。
这位刚刚手刃了武林盟主的人,此刻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那把让人闻风丧胆的剑。
只不过,覆舟此刻并没有用来杀人,而是串着两条死不瞑目的鱼,架在火上接受酷刑。
鱼已经黑了一半。
“二师兄,”云真虚弱地开口,“你在用什么烤鱼?”
江止转过头,面无表情地举了举手里的剑:“剑。”
“我知道是剑,”云真痛心疾首,感觉心在滴血,“这可是神兵利器,削铁如泥,你居然拿它当签子用?剑灵会哭的,真的会哭的。”
江止淡定地翻了个面,让鱼的另一面也均匀地变黑:“它不会哭。”
“为什么?”
“耐热。”
“……”
云真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江止的外袍,这件衣服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但已经干了。
“饿吗?”江止问。
“饿。”云真老实回答。他在昏迷前最后的愿望是红烧肉,现在虽然只有烤焦的鱼,但好歹也是肉。
俗话说得好,饥不择食。
江止把剑递过去,剑尖上戳着那条稍微没那么黑的鱼:“吃吧。”
云真看着那条鱼,虽然卖相凄惨,但对于一个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无上的美味。他也不矫情,伸手去拿。
江止却拿着剑柄往后退了一下,没有递给他。
云真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这人难道还要搞什么“叫一声好哥哥才给吃”的把戏?
“烫。”
“哦。”云真接过那把沉甸甸的剑,感觉自己此刻特别豪横,全天下大概只有他能享受这种待遇,用砍过武林盟主的剑当餐具。
他对着鱼最肥美的肚子,狠狠咬了一口。
那一瞬间,云真的表情凝固了,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没有盐。
不仅没有盐,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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