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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京夜有雨》50-60(第16/17页)
喝下去。
秦穗一边尝一边呸,“什么味儿啊乔瞒瞒,你这小作坊下料挺狠,伏特加都敢倒这么多!”
“你还说我呢,你调的那莫吉托什么味儿啊?”乔瞒不屑,“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酒。”
郁雪非抿了一口面前的蓝绿色鸡尾酒,给她们递过去,“这还不错。”
她俩信以为真,争先恐后想尝试,结果被酒味冲得小脸通红。
“小郁老师你怎么这样啊!真是蔫儿坏!”
“嫂子别跟我哥过了,长歪了都!”
郁雪非难得笑得开心,“我说你们就信呀?还是太不设防了。”
乔瞒咕哝道,“谁叫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川哥你管不管啊?”
她这才扬眸去看商斯有的方向。
他外套早已脱下,衬衫西裤的利落剪裁衬出身形的优越,就算手里拿着的不是文件夹而是一盘烤肉,也不会失掉风度。
商斯有不理会乔瞒,只叫她们吃东西。郁雪非走过去,把自己调的酒递到他面前,“尝尝?”
他嗅了下,“闻起来不太美妙。”
“你看,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这话是说给乔瞒和秦穗听的。
那两人显然是听到了,齐刷刷地哼了一声,不理她。
“加了什么,很难喝吗?”
“什么都加了点,大杂烩。”郁雪非眨眨眼,像是忘了出门前生气那事儿,“我觉得不好喝,调酒还是要点天赋的……”
“给我吧。”
他笑着把酒接过来,闷了一口,“还行。”
“喝这么爽快,不怕我给你下毒?”
原来到这时候,她才开始秋后算账,“要不是手腕太红,我才不穿防晒衣,热死了。”
“下毒也喝,死了当解脱。”商斯有说得轻快,“但是非非,我罪不至此吧?”
这人说起话来真是没着没落,什么晦气话都敢讲。郁雪非脸色一白,悄悄勾他手指,“怎么一天净说胡话?穗穗说了,她婚礼上要请我们去,你是伴郎,我是伴娘,我都跟她约好了。”
“傻不傻。”商斯有揉揉她脑袋,“我要出国一段时间,你等我回来,咱们去做秦穗婚礼上最般配的一对伴郎伴娘。”
郁雪非被他逗笑,“人家结婚,你去出什么风头?等你结婚的时候——”
话音戛然而止。
她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但在她的设想里,商家还是没法接受她,商斯有的婚礼,多半与她无关。
所以下意识说的“你”,而不是“我们”。
而她身侧的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明明面上还挂着笑,眼色却冷下来,“我结婚的时候?非非,难道咱俩还要分开结婚不成?”
第60章
郁雪非顿了顿, 很快改口,“我们结婚的时候。”
她其实没想过这个画面,一个属于她和商斯有的婚礼是什么样?也会有漫天飞舞的彩带、花瓣, 还有亲朋好友诚挚的祝福吗?
这是个太遥远的话题, 提来觉得难过, 不提又好像在这段关系里欠缺点什么。
尤其是眼下氛围烘托, 好似不畅想未来都是一种错误。
商斯有耐心地听她讲,“我们结婚的时候, 后面呢?”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想怎么出风头都成。”她心乱如麻, 似答非答地扔下一句话, 就转头跟秦穗他们吃东西去了。
但即便是这种程度,商斯有也会觉得满意。郁雪非从前不爱谈未来,一提就是他们没有未来, 现在有所转变已然足够。
他这一趟长差,要去欧洲好几个国家,日程排得很紧,重要事宜夏哲五分钟也汇报不完。
郁雪非隐隐感觉到,这趟公务与其他皆不同,对他而言很重要。
所以出发那天她也睡眼惺忪起来送他。
她已经学会了怎么打领带,能系出饱满的温莎结, 临行前这么安静地将它缠绕、系紧, 颇有几分长发绾君心的意蕴。
做完这些,她仰头看他,笑道,“等你回来,我应该就是准民乐硕士研究生了。”
那时候她大概已经收到了拟录取通知。商斯有颔首, 蜻蜓点水吻在她额头,“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或者夏哲。如果不是在飞机上,应该都能接到电话。”
郁雪非轻声应了句好。
她其实是不太麻烦人的性格,能自己解决的绝不会叫屈,却仍为他的上心而感动。
商斯有离开后,每到一个国家会给她发一次定位,像是要她安心。郁雪非也礼尚往来,随手拍一拍她眼前的景色,也让他安心。
她的生活圈子很小,偏好独处,发过去的照片要么是抱着的琴、手上的茧,要么就是鸦儿胡同望出去的一角蓝天。
有时候乔瞒与秦穗找她出去玩,就会有些精致的咖啡茶点。
只有一天例外,照片模糊不清,还是被商斯有看出是在酒吧。
他火速打了个电话过来,郁雪非做贼心虚地接通,声压得很低,“喂?”
“又跟秦穗乔瞒鬼混呢?”
“不是,关观失恋了,我俩陪她散散心。”
是经常跟她表演的小徒弟,谈恋爱跟演八点档电视剧一样,终于大结局了。
商斯有对此无法置喙,只叮嘱她,“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她不喜欢声色场所,从来也玩不过火,更何况酒量傍身,郁雪非出不了什么差池。
尽管如此,他踌躇片刻,还是给老马去了个电话,让他隔一阵子报个平安。
郁雪非收好手机,继续听关观哭诉。
她和男友分分合合好几轮,还是分了手,尽管是她提出来的,可对方的爽快让她耿耿于怀。
“怎么能一句话都不问就答应了呢?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就分手呢?好歹挽留一下吧,挽留一下,或许我就同意了呢?”
戴思君劝她,“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既然都说了,那就做好他接受的准备,不然提它干什么?像狼来了的故事,说多了,对方也就不在意了。”
“可是……”
“乖,咱们拿得起放得下。”
关观和戴思君的理念完全不同,说不通,只好转向郁雪非,泪眼汪汪地看她。
郁雪非端着酒杯思索了一会儿,问,“你是真想挽回这段感情,还是说对他接受分手这件事不满意?”
关观凝神想了想,“后者吧。你说感情有多深,爱来爱去无非那样,但他这么轻易就跟我分手,好像之前那些都是逢场作戏一样。”
“我气不过!觉得那阵子又哭又笑跟喂了狗似的!”
听到这,戴思君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你这么想就对了,人生这么长,谁没瞎过眼啊?这样就更要早点脱身,看开点,未来还长着呢!”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投入感情的那个人特别残忍吗?不爱为什么要在一起,他可以随时抽身,可另一个人走不出来,多残忍。”
“是吗?——诶,你四点钟方向有个帅哥!”
关观立马东张西望,“哪儿呢哪儿呢?”
她俩逗得郁雪非忍俊不禁,“我看关观好得很,不需要开解,只需要一段新感情。”
“也不能这么说。”关观故作惆怅,“有新人当然很好,可我刚失恋呢,还需要点时间。”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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