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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220-230(第5/17页)
姜,不是大江的江,她听懂了,眼眶微微发热,也回了一礼。
“祈平郡主,穆白榆,白昼的白,小榆的榆。”
“就是我们头顶这个榆钱树?”
“嗯。”
姜昼的星眸中满载笑意,他将手中的玉瓶递出,“邢妖司在此执行公务,不防惊扰了郡主,借花献佛,拿圣上所赐桃花赔于郡主,贺郡主新春吉利,邪祟不侵。”
声音清朗,笑容明媚,露着两颗小虎牙。
他知道祈平郡主喜奢好面,所以不愿像往常一般将花放在竹篮中,偏偏要借执行公务之名,赔罪之由,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将桃枝赠予她。
让全京人都知道今春第一枝桃花进了平国公府。
正月里的桃花多稀奇。
就是要让她张扬到底,也是要让全京人都知他姜昼和祈平郡主就是走得近。
还叫人挑不出错来。
邢妖司出任务凶险,偶有冲撞贵人是默许的,即使御使台来了也无话可说。
最主要的是,他在赔当年那只冷箭和烂话的礼。
白榆看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是在她回府的必经路上堵她呢。
可还是不肯轻易原谅他生辰当日的失约,以及他不信她真心转身走了的事,眼是湿润的,嘴是犟的,“姜判官什么时候也懂插瓶了?”
“家雀得一顶十,不会也得学,不能叫隔壁的比下去。”他弯着眼,眼里含着水汽。
她终是抿着嘴笑起来,接过桃枝玉瓶,“作为回礼,我也有东西要给姜判官。”
白榆回身冲轿子喊道:“清风,将锦盒拿来。”
清风应声而出,手中托着一个小小锦盒,在白榆的示意下直接交到姜昼手中。
“这是什么?”他问。
“姜判官回头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白榆凑近他,压低声用只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保不齐是姜爷的罪证。”
姜昼轻笑一声,收了锦盒,人却不动,仍旧望着她,这一眼当真是要望穿秋水般。
白榆躲开他的视线,轻声说道:“我想将恩典给她。”
姜昼一愣,良久敛了眼回道:“好。”
“赶紧走吧,不是还要去抓鬼吗?”白榆催促他。
“这就急着催人去干活了?”姜昼无奈一笑,解下腰间新得的御赐香囊递给她,“说是外头来的稀罕品,郡主拿着玩。”
等白榆接下香囊,他这才翻身上马,招呼身后的降妖卫往前行,马蹄才踏出几步,他突然又回头问道:“明日想要什么花?”
正要上马车的白榆侧身回看他,想了想狡黠一笑:“养种园的迎春或带花苞的枇杷枝,二择一。”
这个时节迎春花不知开未开,枇杷的花也基本上都落了,想要找一枝带花苞的得很用心去找。
“好。”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对她说道:“走了。”
将那句明早见,隐进了马蹄声中。
白榆这回没有急着上马车,手里拿着玉瓶桃枝与御赐香囊,看着他骑马离去。
直到邢妖司队伍末尾最后一个降妖卫的身影也瞧不见,她才踩上马凳。
刚进马车内,陆宸安就问:“他是……”
他们的对话她在马车内都听见了,“一顶十”是他们六人才懂的话。
白榆点点头,陆宸安的眼眶一下就热了,“当真?可他……”
“师姐还记得在彬州城卖货郎手中买的那面锦鲤铜镜吗?很薄,模糊不清,背面还雕着八卦图的。”
陆宸安点头,“就是七夕时木有枝也想要的那面。”
白榆笑道:“这不是铜镜,而是护心镜,我将它装在荷包中缝进了他衣襟心口处的位置,是他自己运气好命不该绝。”
她不确定护心镜能不能护姜晩义平安,所以在那日道别时,借着他抱她之机,将他的长平钱还给了他,就连着姻缘红绳挂在他的后腰带上。
也是断了他们这段姻缘,从此路不同,风景亦不同。
她放他走了,可他偏又回来寻她,说要做她一人的家雀,李观书编写的那本破书上有易容术,他看过无数遍的。
而神物长平钱传言可逢凶化吉,化一切灾厄。
还好是真的。
陆宸安脸上难掩喜色,急切说道:“我要给师兄他们传信!”
迫不及待就取了传音符自去一旁忙碌。
白榆笑着将手中的桃枝玉瓶递给明月拿着,自己留下香囊,又吩咐身侧的清风:“拿两道折本来,本郡主要写折子。”
清风取出折本,又备下笔墨,问道:“小娘子何事那么急,要在马车上写?”
“一是向官家求恩典,让罗珠脱籍。二是明日朝会张家老匹夫以及他的同党必然要讨伐本郡主,我要先发制人。”
清风一惊,“那婚约之事怎么办?!”
“总还有其他法子。”她提笔在折本上飞快写着,偶尔轻语出声,“张太尉家风不正,子侄无德,子侄叫什么来着?”
她拿笔杆子点了点额,继续写,“叫什么不重要,公然于街前冲撞妾,目无尊卑法纪……百乐园欺辱女乐亦是常事,毫无私德……败坏京中风气……”
明月在旁忍不住吐槽,“小娘子的文采可真是差啊,日后小主人可千万别像了娘子,定要像那未见过的姑爷才行。”
“本郡主你也敢编排。”白榆拿笔杆敲她脑门,又笑道:“你姑爷文采也不佳,到时候让祝师兄来教。”
“让小师弟教剑术,小师妹教火术,我来教医术。”陆宸安送完传音符接口,她实在是激动,“你们姑爷那轻功倒是一绝。”
白榆拢了拢斗篷,笑道:“要学这么多东西,还让不让人睡觉玩乐了。”
明明车内炭盆烧得正热,白榆却还是觉得有些冷。
“这才哪到哪?不还得学鞭法、布阵、刀法、符箓……”陆宸安说了半天终于平复下心绪,注意力回拢,忽而皱眉问道:“车轿内的香气怎么如此浓郁?”
她用脚尖踢了踢角落里的炭盆,“我用得香料是安神的,还减量了,不该这么重。”
马车在平国公府门口停下,外头马车夫轻喊,“郡主,到府了。”
白榆将写好的两道折本递给清风,“速送去长公主府,替我问母亲安,定要赶在明日朝会前递到官家眼前。”
又起身拿过明月手中的桃枝玉瓶。
清风应声而出,明月掀起帘子,笑道:“这桃枝就那么要紧,娘子还得亲自拿着?奴多拿一会都不行?”
“就你多嘴多舌。”白榆笑着走出马车踩过马凳,往府门走去。
谁都能瞧出她今日的心情好极了。
陆宸安走在最后,下了马车仍旧能闻到那股香气,行至白榆身侧在大门口将人拉住,脸上疑色更重,“阿榆,你身上戴了什么?”
她身上所有贴身或是要入口的东西都是经她检查过的,今日出门前她也再三查验,郡主所用香料也全被她减量了,不该有这么重的香气。
白榆正要回答,忽觉腹中骤然一缩,有股热流顺着腿侧一路滑至脚踝,她只怔了一下立时拉住陆宸安的手。
可还未张口说话,喉中涌上腥甜气,本能用手去接,呕出一口黑血,顺着她的指缝滴滴答答往下淌。
吐脏了她一直握在手心中的香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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