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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220-230(第6/17页)
你中毒了?!”陆宸安被她吓了一跳,瞧见她手中紧攥的香囊,正是香气的来源。
拿过来打开一看,又放在鼻尖仔细扇闻,顿时脸一阵白一阵黑,“这东西谁给你的?!”
陆宸安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肉眼可见地慌了神。
瞧见她这模样,白榆脸上的表情从惊疑到不可置信,最后浮上悲色。
这个御赐香囊他戴了一整天,没有其他人接手过。
他当真是为了那玉京锦盒,才重新来接近她的?
不是什么家在哪,家雀在哪。
“他竟真能为了个假消息对我下手?”
他既然听见了暻王与她的对话,也必然知道了她腹中子的亲爹是谁。
他就是不想认这孩儿,她也没打算非赖在他头上,何必来要她的命。
她苦涩地笑着,话却是再说不出一句了,只有不断从嘴中呕出来的黑血。
身子一歪,手一松,桃枝玉瓶落地,一声脆响后,玉瓶碎得四分五裂。
瓶中清水洒在平国公府门口,混着尘土与她指缝尖不断滴落的血水,洇上娇嫩的桃花瓣。
粉花变作殷红。
天边纷纷扬扬落下雪来,越下越大,明日城中的花除了断头山茶,都该碾落成泥了。
明日,榆树上的竹篮会被雪覆满,不会有花枝。
第224章
百乐园后院莲池边。
夜色深沉, 降妖卫手中的火把照亮半个莲池,半结冰的池面浮光跃金。
也将下落的雪花照成了金箔彩纸。
邢妖司一众降妖卫亲眼见到了水鬼,半隐在黑暗夜色中的高大白色山茶花树下, 一个美人鬼在池边飘啊飘。
美则美矣,就是有些小, 且也并非白色鬼影。
姜昼既姜晩义,拉开手中的弓,搭上两只银箭, 朝着这美人鬼射出, 一箭从美人鬼头上掠过,一箭正中美人鬼。
美人鬼在呼呼北风中,忽的钻进池中不见了踪影。
姜晚义将手中弓扔给一旁的牛衙内,说道:“百乐园的水鬼本官已经除了,收队。”
牛衙内往池水中看了看,却什么也没说。
降妖卫们当真是头一次见这么简单的任务, 都不需要他们出手, 似乎他们只是来做个见证。
但眼见为实,主事说收队, 自是要收队。
整列退出了莲池。
姜晚义还未走, 站在莲池边和牛衙内说话。
他是被牛衙内拖住的,牛衙内听见过几次他与郡主的对话,再见池中还未完全化开的画纸,多少能发觉事情的异样。
“江主事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牛衙内手中举着火把,冷言冷语。
姜晚义挑眉,“想知道?你喊声……”他轻咳,“喊我声老大,我就告诉你。”
“爹”字被急急换成了“老大”, 他是真的马上要当爹了,要有亲儿了,哪能再到处乱认儿。
牛衙内冷哼,“我只认一人做老大,你别再辱我,今日不给出合理的解释,我明日就告我爹,说你徇私枉法。”
“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姜晩义笑起来。
他今日心情好得很,郡主回了他那一礼,还当众收了他的桃枝,就是重新接受他了。
晚些时候还要溜去养种园,为她折迎春花和枇杷枝。
明日他要将花亲自送进她闺房中,将她还给他的姻缘红绳,再给她系上。
“兄弟们还在前厅,也都知我同你在一处,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牛衙内冷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说你笨你又挺机灵。”姜晚义无奈说道:“那孙、徐二人是罪有应得。”
“我猜也猜到那孙、徐二人是自作孽,我是想知具体罪证。”
姜晚义:“京中官宦子弟的风气,你应当有所闻,可还记得那叫阿柳的厮童?”
牛衙内点头。
“他怕得不是我,而是所有男子和我那一身官服。”
姜晚义一开始以为是自己阎罗的煞气吓到了人,后来想起自己易了容,除了郡主一眼就将他认出,无人知他就是道上的姜爷。
“他还有个好友便是死在那二人手中。”
怎么死的,光是想象就叫他觉得恶心,今日的好心情都要被败光,根本不想提及。
查得时候,越挖越深,早知京中子弟多有龌龊之举,不想高官也有牵扯其中。
姜晚义眉宇间带上股厌恶,“这二人就是拉皮条的,没少谋财害命,又吃又拿。”
“所以阿柳是凶手?”牛衙内略感吃惊,“也是,罗珠小姐没有作案时间。”
“是合谋,阿柳与罗珠感情甚好,亲如姐弟。”
“那他们是怎么下的手?”
姜晚义手指那颗高大的老茶花树。
“看见那颗茶花树了?罗珠擅画人像,她画的美人惟妙惟肖,借着夜色更是难辨真假,将她的美人画裁出真人大小,贴于宣纸做成的纸扎人上,用水丝悬挂于山茶树上,那醉酒的徐、孙二人见色起意,自己走上被白雪覆盖的莲池,薄冰难以承受他二人的重量,溺亡其中。”
这还是天寿节时,宫中柳池边郡主的斗篷挂了树,才叫他想到的,后头亲自来百乐园山茶树查看,果在繁茂的花枝间发现了残留的水丝。
山茶树开花时,花枝挤挤挨挨,几乎没有空隙,自然瞧不见丝线。
“水丝遇日光则融,常被江南绣娘们绣花时作定位之用,等第二日,太阳一出来,丝线一断画落入池中,纸和植物颜料遇水就融的无影无踪。”
郡主给他的锦盒,里面装的是丝线和几颗珍珠,以及一张纸条。
珍珠是她跳舞时所穿舞衣上的珍珠,线是串珍珠的丝线。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江南水丝,助主事重现鬼物。”
牛衙内问:“既是溺亡,作案工具又消失了,那阿柳他们何必多此一举对外说闹鬼?”
“终归是在热闹的百乐园,难免被其他人瞧见,有其他伶人和客人也见到了这‘美人鬼’,将谣言传开了去。”
“也对。”牛衙内挠挠头,哎了一声,“可不是说是白影在池上飘来飘去?这美人明明是彩色的。”
“落了雪,不就是白影了?”姜晚义答道。
“还有你的用词需要纠正,只有阿柳的证词是‘在池上飘来飘去’,其余伶人说得皆是‘鬼影在池边飘荡’是池边,不是池上。”
牛衙内恍然的哦了声,又问:“那如果徐、孙二人不靠近呢?或者误杀了别的客人怎么办?”
“问题可真多,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姜晚义不耐烦。
果然装蠢和真蠢是有区别的,阿榆从前装得懵懂,但能举一反三做些总结,而不是一直问,且经常一针见血点出关键点,就该瞧出来她是装的。
他笑着摇摇头,能被蒙在鼓里这么久,蠢得是他。
抬步往前院走去,还是答道:“阿柳自然是守在暗处的,他还未变声,会以声作诱。”
牛衙内快步跟上,真心夸道:“你还挺厉害。”
“查了那么多日才找到证据,也别夸了。”姜晚义不禁想,三娘如果在的话,估计两日就破案了。
阿榆是原谅他了,九哥和三娘不知肯不肯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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