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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220-230(第8/17页)
心头一口气呕住,险要呼吸不过来,伸在半空的手收回,一下一下拍抚着胸口。
他与她才刚重逢……
这香囊是他亲手递给她的。
少年弯了腰,垂了头,如何也拍不散滞在心间的懊悔。
今春第一枝桃花,最终没有进平国公府便凋零在门口。
第225章
遗芳无毒, 能叫郡主中毒吐血,除非“遗芳”配“落花”。
陆宸安一下便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打横抱起白榆,一路奔回院中, 明月在旁开路。
将人抱进屋放在床上,陆宸安一改平日的木然, 语气严肃而简略,“褪衣物鞋袜。”
明月手脚麻利,解开衣服, 又脱了白榆的鞋袜, 摸到一手湿腻的血水,她一惊,磕绊道:“陆娘子,好多、好多血。”
陆宸安从乾坤袋里取出银针,扎在白榆脚踝处的商丘穴,替她止血, 又下针在三阴交及合谷穴止痛。
她看上去比在府门口时冷静多了。
可事实是, 在医术上她可以瞬间做出诊断并付诸行动,但京中的规矩她不太懂, 到了场面上的事, 接下来却不知该怎么办了。
只知原本生产的地方是早就另外安排好的,并不在平国公府中,理由也是早就找好的,临近产期,郡主会称病不出。
可眼下中了毒,七月早产,根本来不及再去别苑,郡主在府门口吐血, 明日定是满城皆知。
何况此毒极度阴寒,除非用至阳之物来解,她手上哪有这种东西,小师妹从前是有一样的,但在斗兽场那小锦包丢了后,就没有了。
即使没丢,小师妹也不在。
到底该怎么办?
陆宸安何止是慌了神,她如今是六神无主。
若是小师妹在的话,会做出如何决断?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学着苍清平日的模样去思考。
对明月说道:“喊两个信得过、口风严的人来给我烧水帮忙,守住郡主的院子,对外称郡主邪风入体,突发恶疾,你速去长公主府,请公主殿下出面庇护,再将邢妖司江主事去寻来,速去速回!”
这已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赶在明月离去前又道:“回来时换衣洗手,再进来。”
陆宸安自己也快速去隔壁屋换了衣物,洗干净手,重新回屋时,来帮忙的嬷嬷也来了,其中一个她认识,是常替郡主喂小黑猫的冯嬷嬷,也是郡主的乳娘。
穆白榆不愧是一身好胆魄的将门女,止了血能说话后,仍是一声疼都未喊,就是硬撑着。
一张脸惨白,平日里红润的嘴唇冻得发紫,连身子都在抖。
她往她嘴里喂了颗丹药,轻声唤她,“阿榆,疼就喊出来。”
白榆扯扯嘴角,苦笑,“我要死了对吧?”
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陆宸安红着眼还未说话,一旁的冯嬷嬷先掉了泪,“榆姐儿啊,我的好姐儿……到底谁要这般害你……”
“孩子能活吗?”白榆疼得倒吸了口气,才又艰涩开口,“若不能,给我一刀,痛快些。”
宫缩加寒毒发作,想来是痛极了。
即使她已经为她施针止痛,仍叫她不想再受苦。
“能!一定能!”陆宸安的手也开始抖,却不是因为冷,她深呼吸一口,取出引魂灯来照明。
一室华光。
“你和孩子,我都要救!”
话是这么说,头一次心里没底,面上却不能露怯,她也决不能一点努力都不做,眼睁睁看着至亲好友死在自己眼前。
“你别说胡话,放缓呼吸,只管相信我。”
一盆盆热水送进屋中,偶尔会听见一句,“阿榆别睡,吸气时用力。”
长公主来得很快,华服未脱,不知刚从哪个晚宴过来,身边跟着一位内侍以及清风明月。
江主事不在邢妖司,自然是未寻到。
长公主赵韵未进屋,站在院中对旁边的内侍说道:“吩咐下去,郡主突发恶疾,备下吧。”
语气平静,端得是上位者的情态。
平国公府这样的门第,很多东西都是有点预兆就要提前准备的,以防到时失了礼数。
包括白事。
眼下府中人人皆知郡主吐了血,想瞒也满不下,生死未知,不如顺势。
赵韵身边的内侍是李观书扮的,他说:“我就该早些出手将那小子杀了,榆姐儿也不必遭此一劫。”
赵韵横了他一眼,“生做妇人身,若决定生子,不是这个也有那个,那后生已经死了,毒也不是他下的,你年轻时可比他做得绝,人死前好歹没有伤过榆姐儿一根头发丝。”
李观书闭了嘴,转身出院去做事。
赵韵在清风明月的服侍下,更衣洁身,进了屋。
刚进去就闻见浓重的血气。
床榻上的人,憔悴得不成样,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明媚,汗水将她一头乌发打湿,全沾在脸颊上。
她在轻声喊着,“阿娘……”
赵韵的心一下就软了。
她只将她当作争权夺利的工具,利用她的美貌扫除政敌。
而她也只将她当作依附的大树,借她之势保住平国公府。
各取所需。
白榆从来只喊她母亲,她也未真当她是孩儿。
她喊得“阿娘”不是她,但这一刻赵韵还是走上去握住白榆的手,说了句,“阿娘在,榆姐儿别怕。”
她自己的孩子远在信州,由他人养着,喊他人阿娘,不知过得如何。
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男人的私生子,指不定是不是亲生种,寻个由头就能理所当然计入名下。
妇人明明是自己亲自生的孩儿,却注定要被戳脊梁骨。
妇人只需听话、乖顺、安分守己。
就好像兄长给得封号,“德顺”。
若是想要一切名正言顺,大概只能坐上那个位置。
赵韵拉着白榆的手,轻声说着:“阿娘在,别怕。”
一遍又一遍。
她喊着:“阿娘……阿娘……”
也是一遍又一遍。
“好孩儿,阿娘在。”
好孩儿,你想要的,阿娘为你去争。
阿娘会让你的孩儿,名正言顺继承平国公府。
可许久,这孩儿也生不出来,指不定就要一尸两命。
房顶传来瓦片踩动的声音,今日这声音不似平日细微不易察,急躁得很,露出许多破绽,惊醒了要疼昏过去的白榆。
她虚弱地喊道:“野黑猫……来瞧我死未死透?”
说话声很轻,屋顶上却瞬间安静下来。
明月端着热水进来,听见这话,觉得甚是不吉利,忙道:“我让人去赶了。”
话音刚落,屋顶处凭空落下枚铜钱,正好掉进她手中铜盆的热水中。
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明月抬头,“哪里来得铜钱?还系着根红绳。”
“拿来。”床上的白榆忽而有了力气般,喊道:“将铜钱拿过来。”
明月忙端着盆走上前。
陆宸安将浸透血的纱布扔进水中,顺势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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